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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Accident:一語驚醒夢中人

一件事情如果太投入,就走火入魔了。(延伸閱讀:救火英雄)

《意外》開頭重點,強調每件事情都不只是「意外」,是經過策劃、計算,加上運氣與巧合集結成的「結果」。 原本,故事的主角看起來有四人-大腦、女人、阿伯、肥佬(胖子),後來轉變為兩人-大腦與陳芳洲。這其中的轉變,取決於大腦(古天樂飾)的選擇。

大腦、女人、阿伯、肥佬是暗殺四人組,專把謀殺包裝成「意外」,透過層層相關聯事件"導致"的「意外」來完成任務。四人不只分配工作,也要互相保護、警惕,如同其中一人所說:「如果被發現了,這就不是意外,是謀殺。」

電影開頭用一場意外舖陳,故事說起可從「孝子買兇殺父」說起。大腦觀察孝子與父親的每天行為,女人和胖子協助想計畫,阿伯負責策畫,精心設計的「意外」還倚靠天氣。這天,四人期待已久的大雨轟轟下了,女人手中的風箏如期掉在電車的線上,肥佬洋裝騎車冒雨趕路的人撞倒孝子,手一滑,父親跟著輪椅滑回路上,下墜風箏的線一碰,孝子心願已成。然而真正的故事這時才開始,準備撤場的大腦發現後方公車追撞,一路偏道蛇行,撞死了騎車路過的胖子,大腦傻眼卻不忘上前把胖子身上的證據拿走,只聽他一句:「這是不是意外?」大腦心一驚,轉頭離去。

這看起來是個意外,應該是吧?大腦的直覺告訴他,這不是意外。

意外 Accident:一語驚醒夢中人

「所有的意外都是人造成的」

大腦灌輸這句話給觀眾,強調所有的「意外」都不是意外。當胖子用最後一口氣問他,大腦彷彿被叫醒,逕自開啟一場神秘的跟蹤調查。他跟著上個案件的委託人「孝子」到保險公司,發現保險處理人陳芳洲和女人把錢拿走的事實,處離完女人(也製造成一場意外),跟著陳芳洲來到住處,淺進芳洲家中了解布局還裝了竊聽器,沒日沒夜紀錄他的對話內容。另方面,阿伯老年癡呆的症狀越來越嚴重,大腦只好把他安置在一處,此時阿伯暫時退場,留下大腦和陳芳洲決鬥。

在大腦解決女人之前,女人說了一句:「你想太多,你是不是瘋了?」成為"試圖"點醒觀眾的一個亮點,無奈前段強壓的「意外」觀念太強,加上大腦主導一切的印象太深,對於女人這句關鍵,只能平淡看過,事後回想起來才覺得有味。

意外 Accident:一語驚醒夢中人

兩位主角(大腦和陳芳洲)的決鬥過程,說是鬥志也到不盡然,不如說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編劇在這段可說是沒下苦心。若要塑造陳芳洲為狡猾的陰險人物,那麼連家裡被竊聽也不知道;心機計算的大腦應該可以搶一步用「意外」把陳芳洲解決,而不用心心念念的調查,憑藉陳芳洲模模糊糊的電話內容「60多歲,窗戶鬆脫」就判定他跟阿伯墜樓有關。

這部分,編劇和導演可說是完全下錯棋,差這麼一點點,電影要走向無聊至極的不可回頭之路,可惜了題材。

幸好,阿伯在醫院裡將局勢拉回,他想起自己害死胖子,因為「皮球不小心掉下去,公車壓到了」敲醒還在策畫下一起意外的大腦,大腦真的感受到醍醐灌頂,他再想起女人說的和胖子的最後一口氣,忽然之間好像被人拉回現實,站在從未檢視過的角度觀看自己。看似機警的大腦,應該沒想過自己跌近的深淵已久,導致所有事情都只能朝向更深層的脈絡。

這不是局中局。

當初四人,大腦的心細膽大、用盡心機,其實都在保護夥伴,如今他人一句話,他都重重放在心上,對事件太認真的結果就是走火入魔,應該是「巧合」也看做他人製造的「意外」,最終結果,大腦也把自己丟進「意外」的井底。

也許,陳芳洲可以這樣說:「我只是拿著刀子上樓,他急急忙忙衝下來撞到我就變成這樣了,這只是意外」

只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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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約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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