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s a story, but there's two side of this stroy."

有陣子每週六晚上十一點,探索頻道會播出美國犯罪史上著名的案件。節目開頭,主持人在簡單描述案件內容後,就用這句揭開序幕。

 

電影《奇蹟男孩》剛上映時,遇到台灣正值金馬獎期間,《血觀音》轟轟烈烈殺出一條血路,把許多片都打到趴。但熱潮後,《奇蹟男孩》就像一道細長暖流,依舊在網路上緩慢飄著。若是問起,「這部片好看嗎?」得到的回應常是「溫暖。」

改編自暢銷小說,《奇蹟男孩》描述一位患有先天疾病的男孩奧吉,他臉部天生不完整,靠著27次手術才勉強變成「正常人」。奧吉喜歡帶著太空人頭盔,不是因為他真的那麼喜歡太空人、喜歡星球,大部分的原因是,這樣感覺比較自在。

本片先從奧吉的角度說起,暑假期間,他與媽媽先到學校參觀環境。學校替他安排三位夥伴帶他去逛逛,奧吉為了避開旁人異樣眼光,通常他會低頭,把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對方鞋子上,你知道嗎?從鞋子可以看出那個人許多事。

原本我以為,電影會這樣平鋪直敘的好好說完一個故事,從沒想過會由不同人物的角度來說他們眼中的《奇蹟男孩》。

奧吉有個姊姊薇亞,對薇亞而言,家裡根本繞著奧吉轉。她必須自己照顧好所有的事,自己承擔許多情緒,就算心裡如此渴望媽媽的關愛眼神。導演先從奧吉的角度出發,利用薇亞關上門的那刻作為轉折,緊接帶出薇亞,如何看待奇蹟男孩、身為他身邊親密的人,感受又是如何。

在薇亞後面,還有奧吉的好友傑克、薇亞的好友米蘭達....。電影中的角色,幾乎都在故事安排裡佔上一個小篇章,他們各自表述,如何看著奇蹟男孩,對每個人而言,奧吉的存在無非是一種衝擊,卻也開始思考,一些這輩子很難有機會理解的事。

至此,我想起《姊姊的守護者》小說作者-茱蒂.皮考特。

茱蒂.皮考特擅長利用故事,探討各種與社會道德、社會規範、醫療以及法律層面的問題。在她的作品裡,最常見的手法也和本部片的編劇安排一樣,利用不同人物角度去說故事,使觀眾真能站在其立場思考。會發現很多事沒有對錯,所謂對與錯,是人們經過社會化後,由社會去訂下的結論。在黑與白之間,佔據最大空間的往往是灰。

可能也因為喜歡茱蒂.皮考特,看到《奇蹟男孩》用同樣的方式敘事時,我突然像被磁鐵吸到,全神貫注看完整部。

不過我沒有太多期待電影會如雲霄飛車那般轉折,只是很好奇,要怎麼用多方角度說這個故事。

其實電影中,有透過學校校長一席話帶出這部電影的精神:「我相信每件事都有兩面」、「人們不能改變他們的長相,但是我們可以改變看待他的方式。」

是的,每件事都有兩面;的確,大部分的人都不能改變他們的長相。

在這個受各種"美的事物"為前提,引發各式各樣奇奇怪怪論點和想法下的社會,欣賞美的事物、更要學會理解不同的美。尤其經過獨特的台式教育摧殘,我們看待事情的方式,幾乎只剩下單一準則。人們不會表達自己的意見和立場,若遇到極具爭議的議題時甚至只想剷除異己。

再回頭看看《奇蹟男孩》,我想電影要告訴我們的不只是關於罕見疾病,還有許多身為人類,你必須學會站在不同立場思考事情、學會看到多面向。(文/大默)

 

【同場加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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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約稿】
找大默 damolshen@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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