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K    
我是在一個燈光昏暗的夜晚進行這部電影。先說,從他上映時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去看,除了找不到人陪伴,當時也真的太忙。(延伸閱讀:歡迎來到德國)
電影開始片頭前,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問題,當時去電影院看的人,是同性戀居多還是異性戀?!

撇開這個問題,電影開始了。


黑暗,Harvey Milk(sean penn飾演)坐在桌前,一盞小燈,他拿著小小的mic,對當時的錄音機緩緩說。
這是他生前的錄音。

黑白開頭,導演剪用當時的電視畫面、報紙報導、廣播、其它議員的發言,穿梭中仿佛以為自己身處當時的時空環境。當議員出來宣布Harvey Milk和當時的舊金山市長George Moscone遭槍殺身亡後,現場的媒體記者不免驚呼。此時作在電視機前的我想,不會吧,才剛開始就要結束了。

導演用了倒敘手法,由Harvey Milk自己說故事。

Harvey Milk走在地下道,搭上了Scott Smith(James Franco飾演),兩人一夜過後給對方一吻,似乎就說著彼此要在一起。
看到這,雖然身邊有不少Homosexuality,但當他們接吻時,不知道為何,身體一陣冷冰酥麻......或許是我還不習慣這樣的場景,但到後來幾次的接吻鏡頭,我就越看越自然。

Harvey Milk此時說出一句重要的話,「Forty years old and I haven't done a thing that I'm proud of.」

都到四十歲,卻沒有做出一件讓自己驕傲的事。

這句話提醒我,二十幾歲了,有沒有做過甚麼讓自己驕傲的事。不管四十、三十、二十.....,每個「十」 對有些人來說像是一個關卡,人生走到這時候就要做些改變,換個跑道、環境、住的地方,為下個目標衝刺或是完成計畫。
就像有些人把每個階段的「五」 看得很重一樣。

似乎從這裡說明Harvey Milk之後要為同性戀爭權的開端。


當時的美國相當保守。雖然在我讀書時代的課本清楚寫了-美國是個大熔爐,但這樣的大熔爐總有不能接受的事情,好比有色人種,好比同性戀。

Harvey Milk
和男朋友Scott Smith一起搬到舊金山市Castro Street(卡斯楚街)一個叫做Eureka Valley的地區,當時這理事愛爾蘭人的聚集地,多數人是天主教教徒,非常保守,對於「同性戀」一事總是看在眼裡打從心裡不贊同有機會就好好修理。

當然,Harvey和Scott沒有受到很好的對待。

兩人一起開了一家相機店,在掛上招牌時,附近的鄰居站在旁邊看,自動走上前跟他們聊兩句,問了從哪來,來這裡做什麼,就像朋友。直到Harvey摟住Scott的腰,流露出情侶樣,這位好人鄰居一個轉變,聯手也不願意握,還走向對街,並且大聲跟他們說「你們走吧,這裡不歡迎你們,不要來這裡,不歡迎你們。」算起來,好心鄰居至少說了四五次的不歡迎。所謂的「你們」指的就是同性戀。不過,兩人並沒有受到影響,在街上抱在一起看著新開幕的相機店,親吻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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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家相機店,慢慢擴大到街上、群眾、團體,最後走進議會。

Harvey競選過程中,不免失敗幾次,當他發現自己有機會進入議會時,毫不猶豫的參選下去,但一直在他身邊的Scott卻無法繼續。Scott說著要Harvey認清事實,已經沒有多餘的錢讓他參選、也沒有精力陪他再走一次競選過程。Scott收拾好東西,Harvey靜靜看著他,看他提走行李箱走出門。
Harvey的無奈不只是愛人離去,還有些對於同志者「面對現實」的無奈。甚麼樣的現實呢,就是他們不會跟愛人走到最後,他們不會被「正常人」接受。

電影裡可以看到Harvey搬到卡斯楚街後就不斷發生警察衝入店家抓走同志,或在路上隨便銬人的事情不斷發生。顯現出當時社會,對於同志的態度,不管是法律或風俗民情,可以接受同志的地方,微乎其微。

終究還是讓Harvey當上議員。當然,他身邊也多了另個人。

一個段落特別想拉出來講。當Harvey發現必須使用另外的方式(或手段)使自己當選時,對他們某部份的人來說真的殘酷,因為原本可以好好守著這個秘密,但為了幫助與自己同圈子的人發聲,為了以後不用再躲躲藏藏再害怕被警察拉走,他們做了。Harvey說,要讓別人接受我們,就必須大膽的出櫃,讓別人知道,同志,就存在身邊,可能是親人、朋友、鄰居、老師、同事........,就在身邊。Harvey要求競選團隊,如果你身邊的人還不知道你喜歡同性,現在拿起電話打給他們,告訴他。
對大部分同志來說,不告訴身邊人的原因之一是害怕他們對自己另眼看待,不希望家人朋友傷心,更不希望被像電影中另一位年輕少年一樣當作神經病,要求他們去看醫生。
電影沒有交代到那些窩在小房間裡的人怎麼決定,可能有,可能有人真的拿起電話打出去。但我相信,也有人為了讓自己還能回家,沒有這麼做。

「這不是病,你很正常,要相信自己,你是正常的。你沒有生病。」Harvey對坐著輪椅電話另端的少年說。

當選慶祝Party上,Harvey遇見Scott。兩人像老朋友聊些話,Scott心疼Harvey同時也位他感到驕傲,卻也說了身為「好友」的建議。看到這,我在想,是不是每對同志分開後都能像這樣理智,理智的對談、看著彼此,尤其當你知道對方已經有另一半,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不是都能像這樣回到「好朋友」。
我又覺得,Harvey還是愛Scott。

有人說,男女男女配的剛剛好,不多也不少。以前的人保守,現在的人呢?也保守吧。直到現在我相信還是有很多人抱著男女配對的「神說」,並對身邊的同志不以為然,甚至覺得他們自己可以改變這一切。
都一樣的吧,看著彼此的眼神,流露出的愛,就像你愛他 他愛你,沒有不一樣,不用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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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選後,一連串反對提案接踵而來。先是知名歌手、前Oklahoma小姐Anita Bryant展開攻擊,

某議員提出的「六號提案(California Proposition 6)」由Anita Bryant身為委員會發言人和知名藝人來作宣傳,公開呼籲民眾投票支持這項提案,主張解僱所有同性戀和有可能支持同性戀的加州學校老師。反對人士當然包括Harvey,其中也有雷根。雷根曾經表達自己的信念,認為教師不足以影響孩子的性傾向。
為了讓提案不通過,Harvey出去參加辯論。當對方提出,孩子可能在幼年時期受到老師的性傾向影響而變成同性戀時,Harvey則說,如果孩子真的可以因為老師而改變性傾向,那我想現在街上應該到處都是修女了。Harvey好幽默,不禁讓我笑了。他說的沒錯,但我更佩服這「說話的藝術」,把一句話包裝的漂漂亮亮,說的人有意無心聽的人刺耳不絕。

提案沒有通過, Anita Bryant(實在很想說她真是個Bit**)的戲份也在這裡結束。


以為就此開始一段順利的改革過程......並沒有。

議會中有位跟Harvey一起選上的議員Dan White,他出身自白領階級社區,虔誠天主教徒,他沒有主張反對同性戀,也沒公開支持。像支搖搖擺的旗子,需要選票支持時就靠哪邊。Harvey也知道他是個甚麼樣的人,但總覺得他是隱性的同性戀,隱性的意思就是不敢承認,而在眾望所歸的期待下遵循規範走的人。
這可能是人家口中說同性戀之間有個「雷達」 的意思。我想。 
這個被Harvey視為同國的Dan White,因為自己的提案不通過,認為是Harvey倒戈害的,同時也在鄰居親戚面前抬不起頭,用辭職來表達抗議。 不過很顯然,他的抗議沒有多大作用,沒有人慰留,也沒有人因此傷心難過,因此Dan White要求復職。當時的市長George沒有答應復職,Dan White利用清晨時間翻進議會,一大早坐在市長辦公室等著見市長再次要求復職,不料得到市長再次拒絕,Dan White掏出手槍,開了一槍。之後Dan White找Harvey談談,進入房間後,直接開槍。


到這裡結束。


整體來說,電影最吸引人的地方,除了有激勵人心的激動,還有「愛情」 。看完電影後,我在網路上逛了一大圈,一段幾乎大部分的人都會提到。
Harvey被槍殺的前一晚,他去看了歌劇,這個歌劇在Scott收拾行李離開時也出現過。當晚Harvey看完歌劇後打了電話給Scott,天微微亮著,電話兩端的人說著想念.....此時,最美。

這是一部真實人物﹐自傳式電影,電影最後也交代其它角色去向。有的人回到家鄉,回到原本的工作、家庭。大部份的人繼續他們的工作,那些當初和Harvey說好要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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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vey:「Without hope, life's not worth living. 」

 
回到現在,Harvey的精神不死,同性戀遊行規模不斷擴大,一直有支持的活動、相關法律修改出現。但也一直有很多反對聲浪,甚至是一些自以為自己很懂得人提出可笑的做法。

08年「八號提案」主張加州內的婚姻關係僅定義在異性之間。而這項提案,是通過的。說說在台灣的我們,也有越來越多人接受別人不同性傾向,不過,這似乎不是「接受」 而是「漠視」。我們可以接受別人性傾向不同,但是拜託,希望你不要是我的家人。如果你覺得好笑,請先想想,自己是不是這樣。 

從這個觀點來看,精神不死,但.....進步了嗎? (文/大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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