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小羊牧場:我的青春,我的夢

「每個來到這裡的人都想找到答案,然後去更遠的地方。」南陽街-補習街。有過青春年少的你我都知道,南陽街是甚麼場景、甚麼氣味,看似差不多的巷子和馬路,我們總可以在裡面穿梭自如,找到麵攤、飲料店,拜過五臟大廟之後起身,前往下一個地點,或是回到上一個未完成的計算題,埋頭苦練。

大家都深怕自己成為別人的過客,但本片的主要場景「南陽街」從一開始就定位成過客、中繼站。巧妙的對比說著南陽街記錄每個人的青春,你最希望回去、最快樂、最多記憶點的地方,儘管他只是個過客。每次個片段不論俯角或仰角,各種視覺角度總讓人自動回想那是甚麼方位,細看背景的招牌,推敲主角所在正確位子,那個便利商店、牛肉麵、郵局、補習班、K書中心.....一點一滴的拾起拼圖,藉由電影嘗試拼湊回去。

南方小羊牧場:我的青春,我的夢

《南方小羊牧場》把南陽街比喻成牧場,裡面來來去去的人們都是小羊。小羊們是過客,牧場也是過客、中繼站。沒有人想在這李永久停留,如同電影所說「每個來到這裡的人都想找到答案,然後去更遠的地方。」青春氣息滿蓋整部電影,導演侯季然將青春粉灑的到處都是卻恰到好處。《南方小羊牧場》就是一部說著你我共同回憶的故事,你可以在電影裡找到屬於自己的一部分,哪怕只是一點。

南方小羊牧場:我的青春,我的夢

南方小羊牧場:我的青春,我的夢

既然是青春,關於拼考試拼學校的片段當然不能少,先是阿東在影印店打工,想起抱著厚厚書堆或考卷飛奔的日子,為了下一次的考試;「必勝補習班」的小羊在考卷畫插畫,想起面對密密麻麻的考題(特別是英文),就會拿著筆把所有可以形成空格的英文字母塗黑或在考卷上寫字聊天,直到鐘響收卷;小小的置物櫃隱藏許多辛酸血淚史以及小紙條;黃金炒飯男的一舉一動勾起每每等便當等到發慌時,常常不自覺觀察其它人,好奇對方人生的時光。那年我們拼學校拼考試,都來到南陽街,慌張匆忙,沒有時間好好低頭觀察、抬頭仰望,直到離開衝刺班那天跟同學爬到頂樓,下探,原來,南陽街很美,青春也很美。

南方小羊牧場:我的青春,我的夢

喊著必勝、上台大的夾縫中,總有個空間放下愛情。阿東的愛情不見了,留下「我去補習了」;小羊的愛情跟紙飛機一起飛走了,留下「我出國了」。《南方小羊牧場》很巧妙的把這兩人拉在一起,本來,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因為阿東在尋找愛情,來到南陽街;因為小羊在等待愛情,留在南陽街;黃金炒飯男的愛情跟著製物櫃一起銷毀了,1314 停留在他的記憶裡,他留在南陽街不是等待也不是尋找,反而像是守護,守著1314,老舊的call 機和置物櫃。三條愛情線的交織,共構成電影裡重要一環,不禁讓人佩服編劇配置的技巧,明知道這傻的太不合理卻又讓導演灑下的青春粉說服了。似乎,青春就是甚麼都有可能發生。

南方小羊牧場:我的青春,我的夢

關於青春還有甚麼呢?小羊常常說「1數到100」,數到100的規定像一個停損點,到這裡就好,然後就要繼續走下去,暗示阿東也要給自己一個期限。「100」正好對應人人關心的分數-「100分」。100不只是期限,也是頂點,數到100以後不管怎樣還是要繼續走下去,此時100是期限;拿到100分了又怎麼樣,還是要繼續生活繼續走下去,此時100是頂點。100在電影裡的雙關具有多重含義,是期限也是頂點。

歌曲響起,學生拿著紙飛機射向天空,結尾一句「答案真的會從天上掉下來,不過前提是要先把問題射到天上去」,對應到考卷的每個題目與答案,也對應學生們射出紙飛機時,射出多少對未來的疑惑、不確定、恐懼,或是期望。當小羊堅定走著每一步,阿東追在後面的伸手及觸當下,小穎卻出現了,一句「好久不見」和匆匆告別,讓人不自覺感嘆,原來這就是愛情的最後,當兩個許久沒見的人,彼此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後,見面只剩下「好久不見」。不過,我非常喜歡結尾的處理手法,用歌曲帶過一切對白,畫面切換、搭著學生摺紙、把紙飛機射向天空的畫面,除了抓緊整部電影的重點-「青春」更添加了愛情的調味粉。

《南方小羊牧場》是一部翻出青春回憶,撫平愛情記憶的電影,小心輕放的手法如同對著還在當時的我們。這是我的青春,我的回憶,請你輕輕的放下,因為這是我的夢。(文/大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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