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書《世界是平的》,看完以後就知道世界不是平的。
各類人種、性格,甚麼樣的人運行甚麼樣的世界,在彼此眼中,我們都有不好說明的刻板印象與論調。
本片《終極面試 Exam》是部小成本電影,八位主角,外加警衛與監考官,除了黑人監考官在某部影集中看過,其他全叫不出來演員的名字,而場地也就在幾坪寬的空間,說是小成本也不意外。
雖然劇情簡單,故事少有曲折,但主角們全都用「代號」稱呼,若拉廣對應到現實世界,不自覺表現出編劇透過八位主角所展現的世界現況、人種論以及刻板印象。
.White(白人)-美國
團體中的老大、領袖、自以為高尚的態度、自負、嘴巴很厲害、很聰明、為了目標耍小手段,剷除對手、異己。
主角中最先開跑的是「White」,個性如前一段所提,他是團體中的老大,在翻開空白試卷後找到突破盲點的第一步:「重點不在他說了甚麼,在他沒說甚麼」,帶領大家開始行動。對應到現實世界,「White」是美國,血液裡某部分沒被認可的白人,世界中的老大哥,自負、聰明但對某些不配合國際政策的國家,會以「世界和平」等嘴砲理由耍些手段處理。
White 也是幫大家取好代號的人,如同美國今天說1別的國家跟著2, 3, 4,他覺得自己是第一,因為也沒有人可以走在他前面。
.Brown(中東人)-中東地區
中東地區向來神祕,電影裡的「Brown」亦是如此。話不多、深思不亂行動、某種高知識程度、他不說話不代表沒想法,一句話「我為什麼要幫助你打擊我自己」表示 Brown 的頭腦還很清楚,確定答案以後的行動會讓人驚愕,要在女生腿上劃兩刀並不難,此舉將冷酷無情嶄露無遺。
.Black(黑人)-非洲
高知識、理解技術、技能,片中的 Black 化學知識了得,他也是高知識份子,跟 Brown 不一樣的是,Black 專精在技能而非思考邏輯。我認為他在世界上代表的正是「非洲」,除了膚色顯而易見,正確地來說,片中沒有其他人可以代表非洲。
.Dark(秘書)
想到秘書想到甚麼?套裝、眼鏡。
用既定印象完全表現一位主角的位子,用「眼鏡」概括全部的「秘書」。相較之下,Dark 單純多了,她就是一位秘書,一個想要往上爬往上升遷的秘書,不代表任何國家、人種、領域,她說出的「心理學」相關說詞很有可能是身為秘書必須要了解的人之常情而非真正理論。Dark 的角色看起來可有可無,不過其實她擔任的是劇情轉折中的重要環節,讓故事能順利走下去。
.Blonde(金髮)-歐洲
嚴格來說,Blonde 也是白人而且是金髮,但因為 White 已經先搶走白人的稱呼,所以「髮色」成了 Blonde 的來源。
Blonde 善於觀察,從細微的地方出發,冷靜思考後才會行動,看起來在電影裡沒啥屁用,但當人數漸少,Blonde 的功用越來越高。在這邊,Blonde 是「歐洲」的象徵,「金髮碧眼」正是推論 Blonde 是歐洲人的條件。
個人猜想,編劇在 Blonde 這個角色上開了一個小玩笑,如果有人跟你說:「Are you blonde」可能是問你「你的頭髮是金色的嗎」,不過因為髮色這件事情用眼睛看就知道不用問,所以大多時候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跟那些金髮妞一樣)胸大無腦」。偷偷案暗指電影裡的 Blonde 也是胸大無腦。
.Brunette(咖啡色頭髮)-裔
咖啡色頭髮。Brunette 積極主動,好似那些移民到其他國家的「裔」,在陌生環境中求生存,把握機會突破重圍卻忘記身邊處處危機,忽略的結果是讓自己掉進陷阱。
.Yellow(黃種人)-華人
網路上有好幾派說法,討論黃種人到底是哪人,但我就大致歸類為「華人」好了。
Yellow 最先出場領便當,不表示她在電影裡沒有用處。她最大的用處在於透漏一般人對黃種人的印象:死讀書、守規則、力求表現反而害到自己。記得 Yellow 怎麼出局的嗎?她在試卷上寫了「I believe I can fly.」,一個相信只要用功努力、懷抱夢想就可以登天,殊不知監考官叮嚀過:「如果你毀壞了試卷,將會被攆出考場」。
看吧,她長得有點像花木蘭。
.Deaf(聾子)-法國
Deaf 的角色非常非常重要,他說法語,理當代表「法國人」。
有趣的是,編劇不想花太多時間介紹「聾子」儘管他很特別,但編劇想表達的也許是,在團體中都會有些格格不入、看起來非凡(有點奇怪)的夥伴,通常我們會敬而遠之,但其實他們往往是重要的關鍵人,不容忽視。
電影談論的是「面試」破關過程,猶如密室逃脫緊張、動腦也少不了,但要是放到現實世界看,對應到各主角代表的國家角色,《終極面試》就不只是一場面試,而是人種世界、國家間的角力以及揮之不去的刻板印象。
「這場考驗是一個題目,我們都是選項,只有其中一個是答案」當 White 說出時,讓我也覺得真是有道理。
偏偏,最終的答案並不是以「白人」自稱的 White 而是金髮的 Blonde,說到底,這畢竟是一部英國電影,怎麼能讓"美國"留到最後獲得勝利呢。回到人種的論點來看,White 是自稱的「白人」,但真正的白人是甚麼樣?別忘了「金髮」這條件是 White 沒有,而 Blonde 所獨具的。(文/大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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