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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eyball

 「棒球」是許多國家的重點運動項目,亞洲地區的日本大聯盟和台灣職棒,美洲地區有美國大聯盟,每年國際棒球比賽總是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半夜不睡覺守著電視關心比賽。比較起來,「棒球」 的確比其他運動來的刺激,那種不到最後不能定輸贏的不確定性,為它增添更多迷人的地方。那麼,「你怎麼能不愛棒球呢?」(延伸閱讀:命運規劃局)

《魔球 Moneyball》是由暢銷小說《魔球:逆境中致勝的智慧》真人真事改編,片中主角Billy Bean(Brad Pitt飾)是一位球團總經理,年輕時在棒球圈不得志,最後退的經營球團的下場,用「下場」形容有點殘酷,但確實如此。在經歷冠軍戒指被別隊從眼前贏走,面臨老闆刪減預算,得用少少的錢追求最大可能贏球的次數,Billy跑遍各隊商談換人,當他到克里夫蘭印地安人隊時遇見一位耶魯大學畢業生Peter Brian(Jonah Hill飾),主修經濟學,有自己的一套公式算出球員價值,Billy挖角他,帶在身邊一起突破困境,在最有限的資源中達到最高的價值。儘管最後結局不令人滿意,但就像Peter Brina比喻,已經突破了舊的框架,而這個框架可能是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突破的,影響的不只是個人或球隊,而是整個棒球生態。

導演Bennett Miller 技巧性的整部電影看起來不會「棒球感」太重,也許你會問為什麼,這不就是一部棒球電影嘛。事實上,《魔球》展現的不是某支球隊創造的紀錄,不是他們如何突破困境得到好成績,而是著重棒球生態的改變,讓不懂棒球的人不會因為看到電影是以棒球為主軸就卻步,從場景的安排和剪接調度就看出Billy和球員的對話不是完全繞著戰術;球員休息室的場景遠多於比賽畫面,連勝20場紀錄的過程也用剪接手法快速交代,你沒有感覺少了甚麼,該了解的過程也都有,但觀眾不會因為不懂報球感到無趣,繼續追著接下來的發展。

剪接手法能讓事情進展順利,可快可慢,條理分明的主題和故事有了,片中人物明確的形象也是關鍵。片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當英雄,《魔球》不是一部傳記式電影,太多的英雄主義出現在角色時,容易讓人跌進英雄主義的氛圍,忘記整部電影實際傳達的事件。導演在Billy身上加了一些挫折,例如當親自走一趟各球隊卻換不到任何想要的球員;導演在Billy身上加了一些平凡,例如他和女兒的生活,一起在樂器行彈吉他唱歌;導演在Billy身上加了一些正常人都有的恐懼,例如他躺在偌大的球場,不發一語,這才是他真正的恐懼,是他的心魔。Billy身上有我們都有的感受與想法,他不是英雄更不是無敵,當他在電影裡表現出一絲恐懼與害怕時,我們能馬上感受到,也能理解同樣身為一般人的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導演第二次巧妙的讓《魔球》降低一點,不那麼高高在上,多了親切。

片中使用大量的剪接,帶領觀眾穿越時空,從Billy的角度審視現在與以前。對於以前、回憶的表現手法,用稀鬆平常的鏡頭表現事物,不採用過多的底片效果或黑白模式,將畫面色彩亮度降低,呈現穩重色彩和現今的畫面形成對比,一下子就看出是昔是今,同時撇除可能產生「巴洛克」效果的俗麗凌亂。回憶畫面在電影裡少不了,如果拿掉,整部電影就得這裡補一點那裡補一點,無法讓劇情流暢走下去,導演適當的處理回憶畫面,不儘替劇情加分,也讓整部電影多了份量。

《魔球》說明了改變遊戲規則的先決條件-「If you wnat to change the game, you must play the game first.」
想要改變遊戲規則,自己就得先下去玩遊戲。Billy是球團經營者,曾經是名球探,說服年輕的高中球員放棄大學獎學金進到職棒,但是他卻在自己身上看到失敗的例子。Billy扮演先鋒者,率先改變遊戲規則並且打破那些球探曾經說的話:「我就是知道你是一名好球員,因為我就是知道,但事實上,你根本不知道」,Billy想要改變以金錢堆積勝利的球隊,證明用普通的價錢也可以拿到勝利,關鍵不在於花了多少錢、有多少資本,而是對球員的了解,所以他必須先看破這點。這或許是他終於說出多年來心中積怨,是下定決心改變遊戲規則的開始。

透過Billy,我們看見整個棒球生態的改變,從金錢和勝利主義轉到球員價值,Billy是帶頭者,是他看到這副藍圖後加以實行,但片末卻讓他困在「勝利」二字的圈套,仿佛我們都看清了整件事情,準備迎接新氣象到來,當初帶領我們的那個人卻身陷其中,Billy看到球隊在最接近勝利的時候,一個指尖的距離冠軍仍然消失不見,如片頭開始,回到最初的那些場景。對他來說,遊戲規則還在編寫中,不能停止,要永遠改變得持續進行,所以才有了後面的沮喪之情。幸好,Peter Brian點醒了他。

片末,Billy開著車,聽著女兒自彈自唱的歌曲,流露出輕鬆愉悅感,此時他還是繼續玩著這場遊戲,但和之前為了勝利面目猙獰的Billy已經不同了,他緊握著勝利公式,享受這遊戲和人生。(文/大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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